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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你生氣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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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,SER為溫敘準備了歡迎晚宴,幾乎戰隊所有人都到場。

世界賽在即,考慮到第二天要訓練,首發成員沒打算喝酒。無奈感情到了那一步,在教練和經理的同意下,他們喝了一些,唯獨陸清禾沒有。

溫敘的酒量很一般,幾杯啤酒下去,他的雙頰泛紅,腦袋也變得昏沈。

夜裏陸清禾把溫敘扶到宿舍,猝不及防地被他撲在床上。

溫敘坐在陸清禾的胯上,“陸清禾,你今天一滴酒都沒碰,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只看我——”他抵住陸清禾的肩膀,“你怎麽這麽乖啊?”

陸清禾的黑發柔順地垂下,他略顯疲憊,卻目光灼灼地盯向溫敘,“因為高興。”

溫敘一怔,他的心頭顫了顫,手指扣住陸清禾的肩。

“小敘,我們終於同隊了。”

那張原本淩厲線條的臉變得柔和,眼角有了一絲彎曲的弧度,與唇角的相得益彰。

溫敘很少看到陸清禾笑,這兩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,讓他能夠更直觀地感受到陸清禾的心情。

“我也開心,”溫敘俯下身,“陸隊長,未來請多指教。”

溫敘主動吻上陸清禾,純粹的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兩個人。胸膛相貼,唇齒纏綿時,溫敘感受到了陸清禾灼熱的體溫。

即便情動,溫敘還是拉回了理智,他撫上陸清禾的額頭,你發燒了?”

難怪晚宴的時候陸清禾整個人都懨懨的,溫敘直到現在才察覺到,“生病了怎麽不說?”

“沒事。”陸清禾將溫敘拉進懷裏。

聽到他有些沙啞的嗓音,溫敘心疼道:“怎麽沒事,我去找溫度計,燒得太高等會兒就去醫院掛水。”

“等等,”陸清禾錮住溫敘的腰,他低下頭將臉貼在溫敘的側頸上,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
溫敘輕輕拍了拍陸清禾的側腰,“晚點再說。”

“現在。”

人在生病的時候變得脆弱,但陸清禾卻很是固執。

拗不過他的堅持,溫敘只得妥協,“好,你說。”

“SER對外招攬選手是我提出的,”陸清禾呼吸的頻率十分不穩,“之所有有一定的話語權,因為我是股東。”

溫敘一直很好奇陸清禾是怎麽說服戰隊的,原來是這樣。

“難怪盛卓延會見你,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,”溫敘忽然想到了什麽,“你不會憑著自己股東的身份,把我內定了吧?”

“試訓是公開公正的,加入SER是你自己的努力,”陸清禾呼出的氣息很熱,“第二件事,禮聞池和任柏傑這次幫了很多忙,我們戰隊的直播平臺定了他們的。”

溫敘點頭,“的確麻煩他們了。”

“談合作的時候恰逢試訓期,當時因為一項條款沒有談妥,他們提出讓步的條件是讓你加入戰隊。經理沒有答應但也考慮了這件事,這算是一張底牌。”

“聞池哥他……竟然做到了這一步,”溫敘撇著嘴,“那這份人情要怎麽還?”

“他不想給你壓力,我認為有必要讓你知道。你好好打比賽,之後認真直播就好。”

溫敘深吸一口氣,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
“第三件事,”陸清禾將溫敘又抱得緊了一些,“鐘言聲的婚禮不是推遲,而是取消了。”

提到這個名字,溫敘不禁蹙起眉,“取消了?”

“嗯,他爺爺不久前去世了。”

溫敘沒有細想這句話的含義,鐘言聲做了那麽惡心的事情,他實在無法對他有同理心。

擔心地摸上陸清禾的額頭,溫敘問:“你要說的都說完了嗎,先量一下你的多少度好不好?”

說著溫敘掙脫開陸清禾起身,陸清禾也從床上坐了起來,他指向靠近門口的櫃子,“那裏有藥箱,裏面有溫度計。”

溫敘宿舍裏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陸清禾置辦的,大到溫敘習慣用的電腦桌和電競椅,小到窗臺上的綠植和裝飾。

給陸清禾量體溫的時候,溫敘想,這段時間陸清禾操勞了太多的事情,他是太辛苦了才會會生病的。畢竟在溫敘印象裏,陸清禾連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。

好在陸清禾不是高燒,溫敘這才放心。他給陸清禾換了一套自己的睡衣,為他蓋好了被子,“你今晚睡我這兒,明早再回去。”

溫敘正要起身,陸清禾忽然攥住溫敘的手。

“我去倒水,你先把藥吃了,”溫敘放緩了聲音,他捏了一下陸清禾的手,“還是你有話想說?”

“鐘言聲很有可能去找溫情,”陸清禾停頓了一下,“也有可能告訴她我們的事情。”

聽出陸清禾的言下之意,溫敘抿唇,“我姐這個人最不吃硬,從小到大我都是靠服軟過來。我想過一個方法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。”

……

這天晚上溫敘睡得不踏實,他隔一段時間就起身查看陸清禾的情況。

因為出了汗,陸清禾偶爾會掀開被子,眉頭也會不自覺擰起,溫敘給他蓋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親親他。

第二天晨練的鬧鐘響起,溫敘發現旁邊的陸清禾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
在操場上集合時,溫敘見陸清禾的臉色好了很多,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麽大礙。

圍著操場跑步的時候,溫敘跟上了陸清禾的步伐,“還難受嗎?”

陸清禾適當放慢了速度,“已經好了。”

一圈還不到,溫敘開始喘氣,“你們每天都這樣晨練嗎?”

“不是你們,是我們。”

溫敘笑了一聲,“行,我們。那以後熬夜直播怎麽辦,也要一大早起來嗎?”

陸清禾回答:“會調整時間,運動量不會減少。”

臨時抱佛腳的弊端已經體現了出來,溫敘最後完成了跑圈,被體能教練記上了一筆。

SER的訓練表排得很緊湊,加上要和一隊的成員磨合,溫敘幾乎到晚上回宿舍才有休息時間。

這時同隊的好處就體現出來。以往溫敘和陸清禾只是打視頻電話,現在打開宿舍門就能見到。

有時兩人會一起游泳或是去理療室按摩,也會借著下樓拿水的理由,只為見一面。

一來二去,兩個人的友好關系也被隊員看在眼裏。

某天覆盤結束,Marsh問陸清禾:“隊長,好久沒看你給嫂子打電話了,你們分手了?”

聞楨“嘖”了一聲,“怎麽說話的,你看,隊長不是在給嫂子發消息嗎?”

正在互發消息的陸清禾和溫敘停下動作。

溫敘不動聲色收起手機,陸清禾看向Marsh,“沒有分手。”

Marsh瞄了一眼溫敘,“也不怪我多想啊,隊長你最近都和Wens在一起,以前還會出去,現在連基地大門都不帶路過的。”

晚上回到宿舍,溫敘發消息給陸清禾:[你出去找過哪個嫂子,我怎麽不知道?]

陸清禾:[照片]

照片上是晚上拍攝的FRA基地,溫敘有些疑惑:[這是什麽?]

陸清禾:[夏季賽前你狀態不好,那天我到的時候你在打訓練賽。]

每每經由別人的口知道陸清禾做的事情,溫敘總不是滋味。

陸清禾擔心溫敘的狀態,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找他;也因為不想打擾到溫敘的賽前訓練而止步於他的基地門口。

熬過來了,一切都值得。

***

每天朝夕相處,自然也會有不合的時候。

有一次戰隊訓練賽,決賽圈刷在兩棟相連的高樓。

房區一直都是溫敘的強項,他從房頂跳到了另一棟樓,陸清禾叫住了他:“回來。”

“他們的腳步聲在二樓,”溫敘沒有回去的意思,“可以攻。”

陸清禾:“打不了,有人沒露腳步。”

無奈之下,溫敘只得退了回去。正當他準備進樓,對面的陽臺忽然站起來一人,一通掃射將溫敘連打帶補直接淘汰。

這個人明顯是聽到溫敘撤離的腳步後才摸過來,趁著他沒有防備出其不意。

以溫敘在房區的經驗來看,如果他能進入那棟樓,一定能和隊友上下夾擊把敵人團滅。

看回放時果然和溫敘想的一樣,而陸清禾也沒有錯,這個人的確一直在樓梯口,沒有露腳步。

覆盤結束,溫敘忍不住問陸清禾:“為什麽讓我從頂樓退回來?”

陸清禾整理著耳機重覆道:“有人沒露腳步。”

溫敘有些不滿,“當時他在樓梯口,我的噴子能對得過他。”

“誰都不知道你會不會被陰,”陸清禾解釋,“你的位置沒人能扶。”

“如果沒有猶豫,一定能打。再說那是決賽圈,最壞的情況是我把他打殘,也能給你們爭取到時間。”

沈默了幾秒,陸清禾問他:“游戲已經結束了,你想讓我怎麽做?”

感受氣氛不對勁,聞楨和Marsh岔開了話題,溫敘起身離開了訓練室。

任誰都會在磨合期有類似的矛盾,平時打游戲的時候更是稀松平常。

兩人很少因為游戲的事情爭執,況且這件事不存在誰對誰錯。那是溫敘擅長的位置,這一次被陰屬實讓他覺得憋屈。

溫敘一整天都沒怎麽和陸清禾說話,晚上也一直在打單排。

臨睡前,陸清禾來敲了他的房門。

打開門溫敘沒說話,陸清禾給他遞了一盒吃的。炸雞的香味撲面而來,溫敘接的時候被陸清禾抓住手,順勢進入他的房間。

溫敘來不及反應就被抵在墻上,陸清禾垂眼的時候臉色陰沈。Alpha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襲來,溫敘本能地想反抗。

陸清禾緊盯溫敘,“你生氣了。”

見陸清禾滿臉認真,溫敘避開他的目光,“我就是覺得那波打的憋屈。”

思考了幾秒,陸清禾問溫敘:“你在意的是游戲?”

“也不能說在意,就是——”溫敘不想質疑陸清禾的指揮“算了,我自己消化。”

陸清禾語氣淡淡道:“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情況,每次你都要這樣嗎?”

溫敘反駁:“什麽叫每次,這是第一次。這不就和談戀愛一樣,有適應期也有磨合期。”

“不一樣,”陸清禾強調,“游戲怎麽能和你比。”

有了這樣一番對話,溫敘後來才想明白:陸清禾以為自己在意的是他“公事公辦”的態度,可溫敘在意的卻是那一波的猶豫。

兩人的矛盾還沒有紓解,第二天下午溫情突然打給溫敘。

“我在你們基地門口,現在和陸清禾一起見我。”

溫情的語氣不明,直覺告訴溫敘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。

咖啡廳內,溫情抱臂看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。

“說吧,你們倆什麽時候的事兒?”

作者有話說:

陸隊:他在意游戲=他不在意我。

敘寶:啊,被人陰了好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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